一大家子人乱糟糟的,又无从开口,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。老太太瞧见了,转头温声问她,“值上遇着难题了?”
    她啊了声,说没什么,“有点累,没别的,一切都好,阿奶放心。”
    老太太点点头,“你阿玛带着你,内务府有靠山,我倒是不操心的。就是常在内廷走动,那些主儿跟前要留神,不能过近,也不能慢待,记着了?”
    她应个是,给老太太舀了紫参野鸡汤,伺候老太太吃喝。
    大太太席上又说起了容家,“今儿接了帖子,二十二是他们家老太太七十大寿,要设宴,请咱们过去。这两年没怎么走动,就上回姑爷忌日坐了半天,容太太特派了老妈子过来,说亲戚不走就凉了,还是惦记着,想请老太太过府叙叙。我这儿备了寿礼,让厨子加紧做两笼寿桃,回头一并送去。我瞧眼下春暖花开,出去走走也好,问老太太的意思,过容家坐坐,看老太太愿不愿意?”
    老太太搁下汤匙,“年纪大了不愿意挪窝,可既然是她家老太太做寿,上门请了,不去显得咱们不知礼。”转头又问颂银,“二啊,宫里见着容实没有?听说他今年升了护军统领,正二品的衔儿,和你阿玛不相上下了。容蕴藻养的儿子倒不赖,大姑爷要活着,想来也有一番作为。”
    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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