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热起来。
    她怏怏不乐,靠着轿围子看外面,不远处有个人立在树下,隔一会儿抬手摸脑袋,看身形像容实。
    她让轿夫停下,打起帘子叫了声容二爷,“您干什么呢?”
    容实又摸了摸脑袋,含糊说没什么,复笑道:“别叫二爷了,你又不是我们家小厮。叫二哥吧,显得亲近。”
    她下了轿,对他的话置若罔闻。走近了才看清他前额有一撮头发笔直竖着,大概是帽子压久了的缘故,看上去像水端子上面按了个长柄,实在有点可笑。
    还好他长得漂亮,漂亮的人总可以让人忽略些别的东西。可他自己不大自在,总会不自觉抬手压一下,然后发现她在看着他,脸上有点尴尬,背着手咳嗽一声,装模作样问:“你阿玛都告诉你了?”
    颂银说是,踢了足尖的小石子儿一脚,看着它滴溜溜滚远了。
    他转头吩咐她的轿夫,“你们先回去,回头我送你们二姑娘。”
    轿夫们听了令,又看颂银脸色,见她点头,方抬着空轿子往镶黄旗去了。
    她是没想过能和这位爷一块儿走上一程,以前两府来往,他们各有各的玩伴,不会搅合在一起。就算听戏没办法,也是一左一右远远分开,连视线都不会有交错的时候。两家都知道他们俩不
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