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就是定下了也不能承认,天知道他们又是什么算计,索性推得一干二净才好,便道:“我和容实自认识以来就不对付,这些年我偶尔上容家请安,见完了老太太和太太即刻就回去的,和容实称不上相熟。”
“是吗?”豫亲王慵懒一笑,“不对付,怎么还给你求情呢?”
颂银暗中腹诽,容实不救她,她这会儿头七都过了,裹了一身的官司,不是拜他这位好主子所赐?他还来质问她这个?可她不能置气,因为没有这个胆子,只得平下心气说:“大概就是瞧在沾亲的份上吧,不能眼睁睁看着万岁爷责罚我。”
太后想打听的都打听完了,重新看了罗列细乐的折子。颂银确定她没什么疑议了,起身蹲安行礼,却行退出了慈宁宫。
出来就能喘气儿了,她匆匆离开,跑得见了鬼似的。等到了花园夹道里,才叉腰狠狠吐纳了两口。对面来的太监扎地打千儿,自己是他们的上司,平常也是这样的,于是不假思索地抬抬手,忽然发现这些人根本不是冲她,一时尴尬地把手停在半空中。壮胆儿回头看,原来身后不远处就是豫亲王,他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。
她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站在那里讪讪道:“六爷您出宫吗?”
他背着手缓步过来,到她跟前停住了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