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装糊涂,“六爷说笑了,人家是一二品的大员,我们惹不起。您要没什么吩咐,我就回去啦。老佛爷的千秋,好些事等着我去料理呢,况且咱们走得太近了……不好。”
    他的眼神居然是坦荡荡的,真奇怪,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长着一双明净的眼睛,让他用来骗人的么?他说:“咱们正大光明说话,哪里不好了?你似乎很怕我,不愿意和我多待。”
    您真猜着了!颂银心里大声呐喊,岂止是害怕,简直堪称厌恶!玩弄权术的人脸皮也厚,好像忘了他是怎么逼她谋害皇嗣的了,说话脸不红心不跳,没事人一样。
    但想归想,还得继续做小伏低着:“我是六爷的旗奴,替皇上管着紫禁城的吃穿住行。如今是一仆二主,等闲不敢马虎。”
    他听了似乎也赞同,抱着胸点头,“说得有理,既这么就不耽搁功夫了,我只知会你一点,多和容实亲近,把他拉到咱们这头来。你要是跟了他,他就归顺了一大半,我要他死心塌地替我卖命,就得靠你使劲。”
    颂银没想到他会出这种馊主意,登时气得两眼冒金星。没错儿,他们这些旗奴就跟家生子儿差不多,只要旗主子一句话,婚姻也不由自己做主。可佟家手里的内务府,如今几乎已经能和三院六部分庭抗礼了,为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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