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头顶上这棵葡萄浇。颂银没有伺候过花草,看看葡萄藤粗糙的枝干和累累硕果,觉得他有些厚此薄彼。
“果子里都是水,你不给一点儿,该把藤吸干了。”
他听后一笑,取剪子剪了两串,一颗一颗仔细清洗干净了,请她尝尝味道。
颂银连皮都没剥,整个扔进了嘴里,有点酸,但更多的是甜。这种葡萄个头不大,青皮底下带点殷红,一个一个大概只有朝珠上的佛肩那么大。她一面吃着,一面听他说:“我种过不少果树,只有葡萄树最爱喝水。人家是一碗一碗的喝,它是一池一池的喝。养葡萄有诀窍,架老藤的时候、抽条的时候,要给它喂饱,等结果子了就不能够了,喂得太多果子会涨开,就坏了。所以果期里不是不给喝,是要少喝,这样结出来的葡萄好,虫果也少。”
她听他讲葡萄经,听得津津有味。他说起话来慢条斯理,没有慌张失措的时候。她记得容实说过以前的事儿,说侍卫们割了太监的风筝线,陆润曾经隔墙和他们打过一回嘴仗,现在看他脾气这么温和,很难想像当时发起火来是什么样。
年少意气,头上能长角,人大了,心思却重了,渐渐也就变了。不过她来,他似乎很高兴,从养葡萄到玩野蜂,说了好些小时候的趣事。到最后终于意识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