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容家那个燎了屋顶的园子就挺好,大小正合适。家里人,老太太、太太、容学士,都是易相处的人,比太后强百倍。
他除了位高权重还有什么?他有钱,佟家也有啊。他有权,佟家不靠他的权活命,所以暂时用不着这么委屈自己阿谀他。
颂银端着盏,朝他蹲了个福,“您抬举我,我要是推辞就是不知好歹,可我自问没有那个底气做您的福晋。我是内务府包衣阿哈,蒙祖宗庇佑才混了一官半职,您和我在一起是自降身份,我不能这么连累您。况且……”
她说着顿下来,似乎很犹豫该不该出口,他早就已经料到内容了,接了她的话茬道:“何况你心里有人,你真的喜欢上容实了,对不对?”他铁青了面皮,“你好大的胆子啊,背着我做了不少手脚,你只当我聋了瞎了,看不出你们打什么算盘?”
她愕然抬起眼,“六爷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他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,“述明的脑子怪好使的,想出了这么个法子,把闺女送进后宫,等着万岁爷给你们抬籍,好彻底从镶黄旗脱离出去,是不是?”
颂银愣住了,他到底不傻,全被他料到了。可越是慌,越是要勒令自己冷静。整个紫禁城都已经知道皇帝册封了佟家三丫头,要想瞒他是不能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