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个好习惯。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,再追究也晚了,还不如来谈谈以后。
    “如果皇上抬了佟家的旗籍,那可怎么办?眼下趁着还有说话的余地,咱们商量商量,如何让佟家继续留在我手里。”他抱着胸,肩上金丝夔龙绣,在远处灯火的映照下跳跃出金芒。他的脸半在明处,半在暗里,“你同我说说心里话,佟家究竟是怎么打算的?还愿不愿意留在镶黄旗?”
    怎么说?说不愿意吗?颂银违心地应个是,“我们是六爷的奴才,祖祖辈辈都是镶黄旗的,自然愿意留下。”
    他还算满意,曼声道:“既然如此就好办了,三姑娘进宫不过是个常在,位分低得可以忽略不计。如果你成了我的嫡福晋,皇上还有什么理由给你们抬籍?把我的福晋一家子拨到他那儿去吗?这话可说不通。”
    颂银发现事态变得很严重,是她疏忽了,竟然给自己下了这么个套!她心存侥幸,以为豫王福晋的位子是留给更有用的大臣之女的,没想到这位亲王不按常理出牌,真预备要娶她了。现在怎么办?推脱还来得及吗?赔进一个让玉是无用功,自己仍旧难以幸免。她想起容实,想起他的同心玉,那块玉牌在她的胸口温养着,她不能辜负他。
    她壮了壮胆,好言好语地劝谏他,“您这样,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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