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冷清下来。
    容实把剥的核桃放进她手里,不无忧心地说:“他今儿登门是有心让你家里人明白意思,咱们的路会越走越艰难。”
    颂银叹了口气,低头说:“我自己的心自己知道。”
    他听了顿时又乐呵起来,“只要你不变,他剃头挑子一头热,让他自吹自弹去吧!”
    他扶她到南窗下,两个人促膝对坐着,暖阳融融,心里倒是安和的。颂银还是担心他们布库会引出事来,“我以为今天过去了,能把那事放下,结果……”
    他在她手上压了压,“就像夏天的疖子,你不碰它,长熟了早晚也要冒头。不下狠心挤了,回头长成个僵包儿,埋在皮下几年也好不了。你别担心我,别人娶媳妇耗财,我娶媳妇大不了耗命,你值得我豁出去。他那样的人,一头来探望你,一头和你商量娶侧福晋,这是人干的事儿吗?你要是答应他,一辈子要受他多少委屈?我只认你,你就是跟了他我也忘不了你,你不能害我惦记别人的媳妇儿,这事缺德。”
    她笑起来,“我有什么好,叫你死活不撒手。”
    他扭动着身子靠过来,小声说:“我可不是随便的人,都叫你亲了两回了,你不能始乱终弃。你对我有份责任,知不知道?我是一条道儿走到黑的,要是不能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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