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“我谢过您了,您要舍不得这伞,那还拿回去?”
他被她说得一窒,想了想说:“伞我自然要,不过也得让你回内务府,所以我送你。”
她重新把伞递还给他,“那就麻烦六爷了。”
豫亲王有点惊讶,她似乎很反常,起码应该千恩万谢自己打伞。结果现在这样,他知道她是故意的,但隐约又有种天性释放的可爱。
他接过伞柄,对她赞许一笑,“我好像不认得你了。”
“这话从何说起呢,我还是我,还是六爷的好旗奴。”她嘴里是这么说着,态度全然不是这么回事,扭头说走吧,率先踏进了雨里。
他一个疏忽险些没跟上,忙追过去,把她罩在伞下。两人并肩走着,她板着脸,面无表情。他开始斟酌,是不是中秋那天仓促的一吻让她记恨到今天?一切源于逗弄,后来却生变了,他有过女人,帝王家的阿哥,没有哪个是片叶不沾身的。家里有侍妾,偶尔应了哥们儿的邀约,席间也有美人作陪,可是那么多女人,从没有哪个亲一下,便令他心神摇曳的。一张檀口,一颗锦心,她太特别,让人忍不住探究。之前还只是出于某种目的的拉拢,时间久了那种感觉越发淡了,到今天已经找不到初衷,只觉得这个人适合他,将来能助他建功立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