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他还是挨了十几下子。眼下人回了他坦,叫太医过去瞧了,是皮肉伤,性命无虞的,皇上放心。”
天气不好,早早儿就掌了灯,灯下的君王有种孱弱的气象,但眼里斗志不灭。他沉默了很久,几乎在颂银打算和阿玛告退的时候,才听见他咬着槽牙说:“养虎为患!朕御极那年,燕绥不过十四,十四岁的孩子,能有什么翻江倒海的能耐?这十多年来朕念手足之情,更碍于母后的情面,对这幼弟算是仁至义尽了,谁知他不知收敛,仗着母后宠爱,丝毫不将朕放在眼里。如今母后也逼朕,不把朕逼得反击,他们就不舒称。既如此,也没什么可姑息的了,姑息只能养奸。传内阁大臣来,朕要命他们拟折子弹劾豫亲王,从他私阔宅院到吞吃税银,一桩一件,都给他清算干净。”
颂银心里直打鼓,要处置豫亲王完全可以背着人办,为什么当他们的面提起?难道又是一场考验吗?
述明掖着两手,脑袋低垂,颤巍巍应了个嗻。
“容实今儿不在,颂银传话给他,明儿起他就是领侍卫内大臣。着他领皇命,正黄、正蓝两旗加派人手,昼夜戍卫各增八班,以固紫禁城城防。宫掖之中外男一概不得擅自走动,包括慈宁宫。皇太后有了年纪,当安心静养。自即日起,每月初一十五,众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