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浮萍,幸得这样的人,知己一样看顾你,不管将来怎么样,心里总有一份依托。他长久以来被压得喘不过气,她表了这个态,就算他未必当真到她府上去,也有一种后顾无忧的感觉。这世上什么最难得?是真心。他以前不懂,今天看到了,此生便无憾了。
他拿了主意,缓缓说:“我受了伤不能进宫,再春探到些消息,说皇上打算铲除豫亲王,有这事儿没有?”
颂银说有的,“万岁爷是为你不平吧,终于下了这个决心了。我觉得这样也好,一山不容二虎,索性分个胜负出来,往后我们佟家也能踏踏实实为主子卖命了,免得里外不是人,两头落埋怨。”
陆润半晌没有说话,隔了好久才道:“你的立场不能太鲜明,听我说,这会儿站错了边,一个闪失就是万丈深渊。内务府不必赞襄朝政,你们不知道朝中风向,豫亲王的根基深得很,轻而易举拔除不了。皇上是病糊涂了,暂且没有皇嗣克成大统,豫亲王贵为皇太弟,终有一天皇位会落到他手里。”他看了她一眼,“圣躬这半年来越发萎顿,面上是看不出什么,其实皇上的身子已经掏空了。他不宣太医,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病势,不愿意建太医档,以防太后和六爷更加肆无忌惮。我今儿告诉你,是为了你好,你要谨记。说起来司礼监在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