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捎句话,就说晚上我要见他,下钥前请他哪儿都别去,我上侍卫处找他。”
太监应了个嗻,带上样品走了。
又是闷头一阵忙,直到午饭时候才闲下来。膳房太监抬着食盒进来,父女两个是在一处吃的,述明给颂银盛了碗汤,“我瞧你脸色不好,是累着了?多吃点儿,别回头你额涅又说我亏待你,让闺女做牛做马。”
她耷拉着嘴角不说话,等太监都退出去了才道:“我去看陆润,他和我说了挺多话,有件事我得告诉您,豫亲王那儿咱们不能反,还得捧着他。”
述明夹了一口搅瓜,吊在嘴角问:“为什么呀?”
她起身上门外看了看,回来压着嗓子说:“万岁爷得了痨瘵,瞧着前景儿不好,咱们得为自己打算。”
述明啊了声,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吃惊实在不小,有些事儿当真人算不如天算,老虎好歹发了威,谁知死期也到了。
颂银喝着汤,眼泪往下直淌,“阿玛,咱们失策,坑了三儿了。”
述明坐在那里像根蔫了的丝瓜,看上去是空心的。萎顿半晌才道:“命啊,谁也别怨。那会儿选人进宫,她自告奋勇,这回英雄失手,巴图鲁是当不成了,将来挣个太妃吧!”
赔了夫人又折兵,大概就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