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皇一派拥护他,但皇帝无嗣是所有人担心的,所以只要先绝了他的后路,任他苟延残喘,他等得。
    他静下心来思忖:“那件事,你能不能替爷办妥?”
    他所谓的办妥就是效法之前禧贵人的处理方式,颂银细琢磨过,要想逃过他的眼睛很难,她只有想法子李代桃僵。到时候先物色一个女孩儿充数,如果生的是闺女,则万事大吉;如果是个阿哥,就把孩子换了,带到宫外去,不拘养在哪里,一定保住孩子的命。
    她掖手一揖,“奴才也想过这事儿,这会子下药成不成。我问过心腹太医,三月之内小产很寻常,不会招人怀疑。到了五六个月,孩子早已经生了根,这时候打胎,除非母体出了大变故。那郭贵人是个没心眼儿的,到了冷宫照样该吃吃该睡睡,身子强健得牛一样,若叫她怀着身孕暴毙,做得未免太显眼了。只有等她临盆,我安排靠得住的人动动手脚,孩子落地几天后夭折,皇上就是疑心也没有办法。”
    他侧目看她,“你如今心这么狠?当初禧贵人的事儿你不怨怪我?”
    她说不,“我是六爷的奴才,万事以主子为先。原先是我考虑不周,在阿玛手底下当差,得过且过着。眼下形势变得这样了,难道因妇人之仁,坑了主子大业吗?奴才知道怎么做,请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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