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扣不好,发了狠,一把夺过来狠狠掼在地上,“佟家祖宗十八代都在我档子房里呢,爷没空,让他们等着!”
管事的应个嗻,回身出去承办,他又叫了声回来,“把造册连夜搬出去,给爷放把火,烧光档子房。往上报,就说等档重建完了再和正黄旗交接。”他哼了声,“打量谁是傻子,跟我玩这套,还嫩了点儿!”
暮色已经渐渐合围了,天上只剩最后一点余辉,那些亲戚朋友纷纷登门来,他也得出去相迎。一造儿姑姑妹妹,一造儿王公大臣,他心里虽窝火,脸上还在笑着,拱手对来客道谢。门上记份子的笔帖式把每笔礼金报得山响,“成贝勒五十两、珣公爷五十两、佟大人三十两……”他回头一看,佟述明从门上进来,满脸堆笑上前,扫袖打了一千儿,“给主子请安,主子大喜。”左顾右盼找总管,呵着腰说,”前儿打发人送了架琉璃屏风来,主子瞧着还合心意?人多眼杂的,不敢太张扬,奴才昨儿又得一对玛瑙兽首杯,回头给主子送来。“
那些东西全不在眼里,他计较的还是皇上这猛一发力,急于拉拢容家的两道圣旨。他冷冷一笑,“如今可当不得你一声主子了,今儿宫里不是有令了吗,抬举你们入正黄旗,我还没给您道喜呢。”
述明哟了声,“主子说这话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