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,“要糊了。”
她嗤地一下,“让你物色个通房,怎么不听呢?”
他说不要,“我只要你。”
她重新靠过去,在他下颌亲了一记,“这话我记一辈子,往后要动心思,你可仔细皮。”
他讪笑了下,“真有那一天,不用你动手,我自己划花自己的脸,成不成?”
还有什么不足的?青涩的少年人,到一起就是一辈子。要没有那么多波折,不知是怎样十全十美的人生。可惜了……她想起值房里那个人就犯愁,不知他走了没有。既然今晚能潜进宫,就说明那天书房的话全不算数。果然她高兴得太早了,她以为他至少能言必行,原来信错了。
她揽紧了他的手臂,轻轻瑟缩一下,他知道她冷了,解下大氅包住她,“回去吧,快立冬了,没的冻着。”
她说不回去,“我害怕回去。”
并不是因为难分难舍才不愿意回去,是因为“害怕”。他听出端倪了,追问她为什么,颂银本不想告诉他的,可豫亲王大婚当夜闯进她值房,这种事已经很严重了,看来到最后还是改主意了,以后不可能撂下。
她委屈地嘟囔:“你来时,我值房里还有个人。”
他讶然,立时就明白了,愤然一拂袍角起身,“我不把他大卸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