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养。传令下去,豫亲王侧福晋明日不必进宫拜见了,待太后病愈再宣不迟。”言罢一抖袍角,扬长而去。
    太后猛地撑起身子,气得脸色铁青。果真当初喇嘛说得没错,这个儿子就是来讨债的。她熏灼了一世,没想到最后落在他手里,禁她的足,不许她与外界往来,甚至连那些儿辈来看望她,他都要横加阻拦。
    颂银掖着两手不言声,反正就觉得她自绝后路,很不聪明。皇帝既然有求和的意思,为什么偏要和他对着干?废她这个太后会遭天下人唾骂,那么就架空她,慈宁宫画地为牢,让她颐养天年就完了。皇帝狠下心肠,倒霉的最后不是她自己吗,这么厉害人儿,连这点都想不通,白瞎了。
    横竖她觉得皇上干得漂亮,站了半天很不耐烦,既然没什么事儿,就打算告退了。
    她上前,温言絮语道:“老佛爷别恼,作好作歹等到初一,到时候六爷和福晋就能进宫瞧您了。今儿天色不早了,用了药早早儿卸歇下,自己身子骨要紧。”
    太后顺了气,重又躺回去。再瞧她一眼,视线在她脸上打转,似乎带了些怜悯的味道说:“你六爷的婚事你出力不少,我心里都有数。你对他……”又自说自话地点头,“明白了。我的儿,难为你,经得摔打受得捧,这才是咱们满人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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