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上我是留不下去了。”
    她卖乖讨好说场面话,自然令老太太、太太更怜惜她。容实则不然,颂银在他跟前提起过几次,那个小心眼子很忌讳什么表姐表妹贴着,眼下竟一语成谶了。她们要把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表妹塞给他,拿他当废纸篓子了?他是忠贞不二的人,认准一个爱一辈子。加上怡妆又说什么“这样的造化不是人人有”,变相表示自己未必不如她,颂银只是占了出身的优势。他没好意思呲达她,她以为内务府的差事只是记记账、给宫人们发发月例银子?是个人都能操办得起来的?
    他缓缓吁了口气,“回头我打发人给妹妹送些盘缠,或回房山或在别处置一处房产吧,别在容家呆着了。如容如今家风雨飘摇,万一坏了事,倒连累妹妹一家子。”
    在场的三个人目瞪口呆,他这是不顾脸面轰人了。怡妆抹着眼泪转身往外,老太太才反应过来,孽障孽障地数落着,赶出去挽留怡妆去了。
    容太太却没走,和儿子楚河汉界地对站着,气闷了半天说:“我同老太太也裁度她的出身,她进了门不过是个偏房,往后你再寻中意的,我就不信满四九城,找不到一个及颂银的。”
    他知道多说无益,别过脸道:“我没想过三妻四妾,我只要颂银,请娘想法子替儿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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