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问她是不是痊愈,这点倒还不算虚伪。她嗯了声,“都好。”
她话少了,再不是以前热络亲近的样子,他难免遗憾。沉默下来,还是觉得应当提点她,“你和容实的事……圣躬震怒。怎么忽然就过定了呢?”
她说:“觉得时候到了,就应该定下来了。要不怎么样,真进宫当皇后?”她笑了笑,“你知道的,我不稀图那些名声,就想要个踏实过日子的男人,平起平坐的,见了他不必自称奴才。”
这是个朴实的愿望,谁也不愿意一辈子在丈夫面前低着头。虽然帝后也可以做到举案齐眉,但本质上呢?寻常夫妻拌嘴,至多不过和离。帝后关系恶化,大概除了囚禁冷宫和赐死,就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。
她定亲,他也有些难过,心里空落落的,失去了什么似的。可他不像皇帝,不合心意便怒火滔天,他尊重她的决定,她能过得好,他就没什么奢望了。至于嫁给谁,都不重要,她高兴就行。
“皇上跟前留神,别顶撞他。”他说,“四月里令尊复旨,你还会有求于他。”
她明白,那位主子爷要的就是这个,把人一压到底,让你不得不屈服,届时好拿捏你。不过陆润能提点她,说明彼此之间的情义终还剩下一点。她面对他,常有种说不清道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