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了小衣。
所幸有惊无险,如果那道赐婚的圣旨下了,容实接了辜负她,不接就是公然违抗圣命,足够问罪贬黜的了。她也是没法,不得不硬着头皮顶撞他。如果这时候退缩了,恐怕真就难以挽回了。她走出乾清宫的时候人还是木木的,每天都在斗智斗勇,活得实在乏累。她背靠宫墙缓了半天,心头逐渐平静下来。往后恐怕不好随意见容实了,皇帝的话必须打发人知会他,请他做好准备,他们这段姻缘不知是个什么结局,如果乾坤不转,她就只有做老姑娘了。好在隐隐有希望,她不是那种耐不住的人,即便长时间不见,只要坚定信念,哪怕几个月几年,她也等得。
定了定神进慈宁宫,太后并不知道她诈伤远走热河的事儿,所以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。进门的时候她正和几位老太妃说话抹牌,见她来了丢了牌问她,“眼下身子大安了?”
颂银行过一轮礼道是,“谢老佛爷垂询,奴才都好了,今儿进宫述职,来和老佛爷及老太妃们请安。”
太后点了点头,“我才听说也吓了一跳,那慎妃也是,乌眼鸡似的做什么!这会子贬了贵人,可痛快了。”说着打量她,“没事儿就好,我就怕有个长短,内务府真短不得你。”
边上瑜老太妃也搭腔,“说得是,历来内务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