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的。
    “就快到了,瞧了太医就好了。”他送她回值房,安置她躺下,倒了热茶给她喝,寸步不离左右。
    她歇了会儿,似乎好些了,勉强道:“不必看诊,就是累着了。”说着抽泣起来,“我是……太累了。”
    陆润上前,蹲在她面前问她,“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?”
    她泪眼婆娑望他一眼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摇头,“没什么,就是累,想回家。”
    他却料定她有事,否则她这样的脾气,绝不会说出想回家之类的话。他如今当上了掌印,御前未必要他亲自侍候,但皇帝的动静他还是知道的。昨晚上圣驾出了乾清宫,没有人跟着,想是来找她了。大夜里的,能有什么好事!他了解她的性格,知道她不会屈服,所以必然是起了冲突。
    他蹲在那里,久久没有说话。心里充斥着一种难以表述的矛盾感情,皇帝曾是他的恩人,如今又是他的主子,他一向敬重他,对他没有半点的不尊重和违逆。颂银呢,是他偷偷爱着的人,她有个长短,对他来说有如切身的损害,会激起他反抗的欲/望。这两个人的冲突让他为难,他帮着谁都不好,只是私心作祟,到底还是偏向她的。
    “回头叫人加固门闩,夜里有人叫门,要不是后宫出了岔子,万万不要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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