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门闩被拨得磕磕有声,她悚然大惊,“是谁?”
话音刚落门就开了,一个人带着满身冰凉的风雪气进来,插上门闩摸黑寻她,绊在了桌旁的条凳上,那高高的轮廓难堪地崴下去,和桌下那片黑暗融为一体。
这种奇怪的出场,大概除了容实没有其他人了。她哭笑不得,“你就不能悠着点儿?飞檐走壁有能耐,进屋摔个大马趴。”
地上人哼哼了两声,“你还笑话我,疼死我啦。”
她下炕扶他,摸着个脑袋,顺着往下拽到胳膊,用力拉了起来,“摔着了?要不要紧?”
他一蹦而起,“不要紧,我耐摔打。”上手一把抱住了她,把脸埋进她颈窝里,蹭了蹭道,“媳妇儿,我可太想你了。”
颂银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,皇帝强硬,她咬着槽牙和他对着干;容实易欺负,她就分外心疼他。其实她明白,这人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儿,他了解她的脾性,该服软的时候服软,扮个楚楚可怜的模样冲她撒娇,她就六神无主了。她是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心,但对于爱情里从来没有自尊心的容实来说,你不卖乖我卖乖,能屈能伸。两个人里总得有一个处于弱势,她的可能性不大,所以只有他来相就。在她跟前别耍机灵,也别斗心眼儿,她一瞧自己在气势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