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才想起来,“让玉很担心你,几回闹着要来见你,被我劝住了。皇上把乾清宫圈成了铜墙铁壁,她要进来得大费周章。我同她说了你很好,她在竹香馆里坐卧不宁,一则为你,一则为令尊,哭得眼睛桃儿似的。”
提起阿玛她心里就一抽,“我进宫的时候他还糊涂着,不知道眼下怎么样了。我想让人去瞧他的……”她慢慢摇头,“可今时不同往日,人都打发不动了,只好由他。你目下在帮着打理内务府,遇上福格没有?替我问问情形,我阿玛现在怎么样了?老太太和太太好不好?我不受皇上晋封,家里人八成觉得扫脸,女孩儿家跟了人,连个名分都没有。”
他不知道怎么应承她,她的心都在容实身上,奢望着能出去,能和他再续前缘。可是等到皇帝放人,那是多久以后的事?自己的女人,只怕宁愿她在深宫里枯萎,也不愿意她在别人身边绽放。
他艰涩地看她一眼,“福格前两天说起过你阿玛的近况,说人是认识了,就是精神头不好,张嘴头一句话就问二妞人上哪儿去了,怎么见天儿不回家。我明儿差人登门问,等问准了再来回你。”
她嗯了声,搁下茶盏,神色凄迷。垂下眼说:“阿玛没怪罪我,还惦记着我,更叫我羞愧。现在细想想我上热河,是顾前不顾后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