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亦尘心里躁乱,一条一条的捋顺心里的疑问。常德是长孙华锦的人,如今夜锦在水清漪的屋子里,常德……李亦尘恍然明白了过来!
长孙华锦——夜锦——莫不是压根这二人就是一人?
长孙华锦常年戴着面具,不曾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,所以他摘掉面具根本就无人能够认出来!
莫怪水清漪看似亲和,实则很难深交得到她的信任,却这样轻易的接纳了夜锦。分明就是有古怪,若说夜锦就是长孙华锦,那么一切都说得通!
李亦尘目光明明灭灭,紧紧的盯着落雪阁,眼底似有火光跳跃,恨不能将这里的一切给焚尽!
好!
当真是很好!
一些时日不见,水清漪的胆子愈发的肥厚,竟敢欺瞒他!
李亦尘甩袖离开,命人调查夜锦的底细。
而水清漪对这一切毫无所知,手中拿着长孙华锦换下来的袍子,拿着针线缝补。
别好了线头,水清漪咬断丝线,整理好袍子。手一顿,一封信落在了她的膝上。这个信封她识得,正是那日他无意间落在她榻上的信,现在已经开了口子。
水清漪心神一动,极想要看里头是什么。捏在手心半晌,水清漪看着单手支着下颔,困倦睡去的人,默默的放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