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她从来没有犹豫,脱口而出的永远都是爸爸,她可是爸爸放在掌心里的宝贝。
直到后来她才知道,当另一个宝贝出现时,掌心本就不宽的位置,自然要让她这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女儿让出来。
断断续续的不知道说了多少,有对母亲放弃生命时的埋怨,有对父亲出轨的憎恨,反正都在那个阴雨绵绵的坟地里发泄得彻彻底底。
整个过程中宋思远都保持着轻轻拥她入怀的动作,时不时的嗯上两句,表示他这个唯一的听众在继续听着。
然而恰恰就是他这种无声的陪伴,如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她早已冰封的心,从十岁开始就学着不要依赖人的心灵,第一次想要依赖身边的这个男人,他总是用这样小小的举动,悄悄瓦解着她的心房。
他们在坟地里吹了一夜冷风,不负众望第二天就被感冒缠上身,只是令谈倾不解的事,同样吹了一夜冷风,为什么宋思远就是打了几个喷嚏,然后吃了一次感冒药就好了,而她却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,最后在烧退下的第二天便急急忙忙的再次回了美国,所以那次很行程短暂,谈倾根本没来得及联系行踪不定的心叶他们,因此并不知道她有回国内。
被回忆牵绊着的她并没有注意到,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的人,拿起放在一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