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寒刀在月下泛着冷光,他顿了顿,挥刀挑向紧紧捆缚住她的绳索,只一下牛筋绳便纷纷断裂。
十二娘从绳索中解脱出来,整个人立时向前栽倒,好似虚脱一般软软趴伏在地上,许久都没动一下。
秦放歌厌恶地抬脚在她身上踢了踢,道:“起来!”
她在地上动了动,脊背弓起,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爬起来。秦放歌皱眉,忽然一把抓住十二娘后领,将她提溜起来,几步走至小屋门口,丢在大水缸前。
“也只有你这样的贱人才引得来那等恶心人的孽畜。”他道,“洗干净了再进来,老子还有话要问你。”
十二娘又在地上趴了一阵,方慢慢缓过劲来,先自动手将堵住嘴的那块烂布扯了出来,这才挣扎爬起,颤抖着两手捡起地上的水瓢舀了瓢水,放在水缸旁的木凳上,掬水将脸上、发上那些腥臭的蛇血一点点洗净。也不知是不是那蛇血的原因,她面上紧绷的肿胀感跟难禁的奇痒竟减轻了许多。
衣襟上的血渍并不好洗,她揉搓了很长时间,都没能洗干净,衣服却湿了大片。
她只得放弃,抬眼看到站于窗前冷冷看她的秦放歌,站起身将湿漉漉的头发理一理,方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。
“秦爷……”她呐呐道,“请容十二去换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