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只是秦放歌那一击还好,偏偏后来又被阿芙踩过,断裂的腿骨被人刻意踩碎,恢复起来便更加困难。
林先生说她这条腿日后就算痊愈,多少也都要落点残。
十二娘听闻此话倒没觉得什么,倒是唐连很是难过了一阵。
步德镇依山傍水,地势虽偏僻,景色却是清幽,最适合养病。只是哪儿也不能去,她的腿上了林先生特制的断续骨膏,一层层包扎起来,裹成个粽子样,外面还辅以木夹板,只能躺在床上,隔着青色的竹帘看外面的风景。
吃饭喝水都是在床上,做什么都不方便。
唐连看她不肯要自己帮忙,洗浴出恭都是趁自己不在下床跳来跳去地忙活,便又专门去请了附近的某家大嫂过来帮忙伺候。
“这下你可该走了?”十二娘看他为自己忙进忙出这许多日都不肯走,着实焦心,“再不走,就不好了。”
“我不放心——”唐连将她抱上木轮椅,推到外面晒太阳。
细碎日影从繁茂的榕树枝叶间透下来,洒在十二娘脸上,她的脸经林先生这些日的调理,浮肿已去,那些小红疙瘩也消散去大半,连阿芙在她右颊上所留的那道血痕也落了疤,只留浅浅一道粉痕。
她坐在轮椅上,浓密黑亮的一把乌发从脑后绕到胸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