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长大,教我读书习武,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我,我知道你有顾虑,换做是我也会如此。你既不肯说,我也不强求,就当我没问过。”
阿瑶暗自思忖,他说的义父该不会就是商相?看他神情这般凝肃,想来对商相十分敬重,所以他才会恨唐初楼入骨。商家满门横祸与唐初楼不无关系,他既已如此认定,那便是杀父之仇,这样大的仇恨,又焉有不报之理?
商相被株,他身为商相的义子,必然也在牵连之中,能侥幸逃脱已是不易。他隐姓埋名至今,这些年又是怎么过来的?
她怔怔地想,不觉便有些失神,一时呆望着秦放歌不知转眼。
秦放歌奇怪地看她一眼,道:“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?”
阿瑶忙转开眼,低头道:“没看什么。”
秦放歌叹口气道:“睡吧!”
她点一点头,往旁挪了挪,侧身缓缓躺倒。
夜风寒凉,她将身上的披风紧一紧,满怀心事看向天空。天上没有月,沉沉天幕上只见无数星斗闪烁。在这寂静如坟墓一般的夜里,忽有一缕清音远远传来,不像是箫声,也不是笛音,倒像是埙,低沉哀婉,如泣如诉。
她不觉便坐起身,目光转处,恰对上秦放歌满是疑问的眼,踌躇了下,还是压低声说了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