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秦放歌又道:“这原就不是女人能掺和的事情,走吧!走得越远越好,最好别让他……也别让我再找到你。”说这些话时,他面上仍是冷的,没什么表情,眼中却有复杂难辨的情绪浮现。
那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。
这女人性子坚忍,很吃得苦。他曾亲历她所遭受的许多磨难,在苍溪口遭遇伏击,几乎伤重不治,她没有哭。在独峰山,她被他绑在围栏外,差一点就成了巨蟒口中食物,她不曾哭。被他敲断了腿骨,流马城游街示众,又被那几个狱卒侮辱,凡此种种,她都没掉过一滴眼泪。
可那一晚,他却看见她孤零零一个人蹲在树下泣不成声。
他远远站着,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她竟是会哭的,终究是个女人,总有承受不住的时候。换做是商玉,早便不堪忍受。商玉性烈,她是宁愿死也不愿苟活的人,与其卑贱地活着被人折辱,倒不如洒一腔热血清清白白离去,所以她死了。
只这一点,这女人就与商玉大大不同。
虽则容貌相似,骨子里的东西终是不同,出生卑微的人但有一线希望都会活下去。她便是如此,就像是荒野里压在石头缝下的草,一缕微光一滴露水便会令它们不屈不挠地生长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