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无暇,又如何顾得了她,即便是有心顾念,怕也是有心无力。想着高高在上的唐相有朝一日可能落入泥淖,为千夫所指万人践踏,她心里竟不觉有一丝快意,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,隐隐痛彻心扉。她终究还是爱他,怨也好恨也罢,都不忍他去死。
正自怅怅惘惘,却忽听唐初楼唤她。
他道:“你不睡么?”
阿瑶不知他是何意,摇头道:“还不困。”
“既不睡便过来掌灯。”唐初楼道。
阿瑶也正想看一看那图,得他吩咐,便移身过去,自洛轻羽手里接过灯盏。
洛轻羽颇觉不安,对她歉然一笑道:“偏劳姑娘了!”
阿瑶道:“无妨,这都是我做惯了的事。”此言非虚,在相府时,掌灯研墨这类的事情可不都是她的?
唐初楼闻言不禁微微一笑,却也不说什么,只与洛轻羽继续说那鬼王林图。
阿瑶掌着灯,一面听二人说话,一面注目看那鬼王林图,只见上面曲曲弯弯许多道路,绘成各种阵形,阵中有阵,陈外亦有阵。她一时有些眼花,正在心里惊叹,便见唐初楼侧首把她望了一望,问道:“你看得懂这图?”
“略懂一些。”阿瑶只有老老实实回答,见他眼中微露疑色,忙又道,“在碧玉斋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