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:“也不尽然,朕听说十多年前相爷曾陪太后来过此地,故地重温,相爷可有想起当年的什么事?”
唐初楼一怔,道:“圣上只怕听差了,这地宫罪臣也是第一次来。”
皇帝本是坐着的,这时便霍地站了起来,负手走至唐初楼身边,道:“别再跟我绕圈子,朕没功夫听你这些话。”顿了顿,咬牙又道,“那日在天牢,你跟太后说的,朕全都听到了。”
说这话时,他的语声压得很低,唐初楼却觉耳旁炸起一道惊雷,一瞬脸色煞白。
“皇上……”他乍然抬头看向皇帝,饶他城府深厚,此刻也不免有些慌乱难堪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。关于他与太后的那些秽闻,坊间流传已久,皇帝耳朵里怕早就听了不知多少,只是道听途说是一回事,当真坐实了却是另外一回事。
唐初楼仔细回想那日曾与太后说过的话,忽然想到其中最重要的部分,心里顿时咯噔了下。
皇帝别转脸却并不看他,这个角度看过去,只见半边满布阴霾的俊美侧颜,他的眉骨略高,双眉乌黑浓长,翩然若飞,眼窝却是微凹,显得一双眼格外深邃。这般看来,倒真同年轻时候的他有几分神似。
唐初楼心潮起伏,慢慢转开眼,垂目不语。
这许多年,他从未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