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他站在溶溶日光之下,与红玉相对而立,逼仄的小道光线充足,东方宇与红玉的影子投在地上,一直延伸向小道的出口,很巧的是,出口之外有两条路。
一条路的尽头是一矮墙,一条路的尽头是一扇小门。一条死路,一条生路。
东方宇像是忘记了作为一名医者,纵使穷途末路也不能使用药质的准则。他凉凉的笑了,手掌抵在红玉的胳膊上,声音沉稳而有力度,“我没用过药质之血,但今日,我想一试。”
红玉腹部仍旧如翻江倒海一样难受,但她却在听了东方宇的话后,高兴的笑了。她撸起了袖子,雪白的手臂在阳光下显得瘦弱无比,似乎用力一折就能断了。
她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亮:“红玉很幸运,能遇见您与世子。今日,红玉第一次觉得,自己作为一个药质,并没有那么可悲。东方大夫,您要多少?红玉都愿意给。”
东方宇抬头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这才带着红玉向佑康苑走去。
他的脊背挺的很直,像是要去做一件神圣庄严的事情。他的声音淳然而又飘忽。
他说:“只需一碗就够了。”
掌药房里不像外头一样酷热,红玉坐在长椅上,觉得四面八方袭来的全是凉意。她的额头因为腹痛而生出了细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