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日李科来敲门,他正好看见对面的房门大开着,带着蓝色帽子的工作人员搬着箱子进进出出,然后她那个眼熟的小助理走过来,一脸尴尬地说:“孟导,我们晚晚要搬家了。邻居一场真是受你照顾了,我们有缘再见。”
有缘再见?
孟其芳没答话,只立在那里,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箱子把对面搬空,连扬起的尘土也忘了避开。那一刻,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那个线团死死地缠住了,连跳动都不能。
什么有缘再见,她分明是逃开了。
线团越缠越紧,勒紧心脏里去。
孟其芳就立在那里,看着最后一个箱子被搬走。人去楼空,他站到日落,才哑着嗓子开口对李科说:“去查一查她跑哪去了。”
他还有话没说,怎么能就这样让她逃走。
查到了地址,买下了隔壁房子,跟着搬了过去……如今,见着人上楼,孟其芳却只坐在车内说:“不急。”其实也不是不急,但现在不是时候。他要说的话,不能在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间里说,所以现在,不能急。
他也在努力地安抚着心中的焦躁,仰头看向车外,不多时,八楼那扇窗户就亮了起来。看着那透过窗散出的亮光,和窗帘上映出的那隐隐绰绰的人影,孟其芳只觉得那毛绒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