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惜花很是感谢了一番愿意借称的大婶,那大婶笑道:“你这样没亏钱给他呢。”
张惜花心想她还多赚了呢,不过面上却不显露,笑眯眯的点头认同大婶的话。别人看她说话斯斯文文的摸样,也不晓得她心思更细腻呢。
她这点子精明,其实都是被贫困的生活打磨出来的。
卖完磕不得碰不得的鸡蛋,张惜花整个顿觉一身轻,提脚就往绣品商铺那边去,首先把婆婆的络子,小姑绣的手帕这些都卖完。
食物都在涨价,唯有这些用品降低了,因此张惜花卖完后对比平时,发现少了七|八文钱,回头要跟婆婆解释一遍了。
药材店里的人已经很熟识,过了称就直接算了钱给她。
走了一段路回到原地时,丈夫还没到,张惜花知道在茶铺中坐一会儿喝杯粗茶最少也得花一文钱,心中立时很舍不得,加上自己有带了水在身边。于是就在茶铺不远的地方挑了遮挡阳光的位置站着等他。
时不时注意人群中有无何生的影子。大概不到半个时辰后,张惜花终于看见了丈夫独自一人走过来,她笑着走过去问:“何郎,没见二叔,他去了哪儿?”
何生走到这条街时,一眼发现了媳妇,直到他走近,她也扬着灿烂的笑容走到他身边,尽管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