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邵恩就已经合了眼。
“你家住哪儿?”徐扣弦问。
“开去你家吧,我自己打车回去。”邵恩没睁眼,淡淡道。
近来晚上叫车软件总是出事,邵恩就是为了送自己回去才特地回的公司,徐扣弦此刻内心轻如明镜。
她没开车,侧目看向窗外,昏黄的路灯映着空旷的道路,两侧是巨大的梧桐树,夏日夜晚依然蒸腾着白日的高温,徐扣弦想说些什么,喉咙滚动,话到嘴边又还是吞了下去。
“要去喝酒吗?”徐扣弦清脆的声音漾在静夜里。
“嗯,那去吧。”邵恩仍是闭目,面上读不出任何表情,回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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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吧选在徐扣弦家附近,是家典型的清吧,后半夜大部分人都已离场,徐扣弦跟邵恩两个人承包了整片吧台。
早先邵恩喝过一轮,此刻并不贪杯,倒是徐扣弦已经换了第二杯。
两人随口闲聊,也都问有问答。
“为什么想做律师这行?”邵恩拿杯碰了徐扣弦的问。
“我妈是个法学教授,我爸是法官,我不学法律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