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,其中一批被服所用的麻布,的确用百蓼草汁浸泡过。”关河也算是好胆色,面对怒气绕身的周大将军,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火上浇油,“百蓼草生于南疆深山之中,极少有人见过,所以即便是很有经验的布坊师傅,能辨别出来的也不多,小人认得,是因为学徒时跟着的师傅祖籍在南疆一带,故顺口提过。百蓼草茎叶无害,但肥大的根部却是剧毒,置于水中煮过后,毒素散于水中后降低,浆洗麻纱时掺入面糊中,效果与涑蓼草功效极为相近,都可增强纱的韧性,使其挺阔。但是,掺用了百蓼草汁的麻纱会吸收其毒性,虽微弱,平时也不显,但只要做成的衣物沾到水,毒素就会通过皮肤渗入体内。中毒后虽不会致命,但体乏无力,精神萎顿,严重的话可能会起不了床,症状与水土不服或风寒极似。”
啪的一声,周慕寒生生将手里的茶盏捏碎。
薛长卿见状忙上前将他手指掰开,茶盏碎片掉在地上,带着殷虹血迹。
大帐内一片死寂,只有薛长卿给周慕寒爆炸伤口的声音。帐中站着的数名心腹将领听完关河的话大为愤怒的同时,也感到莫名的心惊。
他们都是跟随周慕寒的老部下,依稀记得上次大将军露出这般怒意时的情景。
不知这次,要用多少人的鲜血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