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奔腾在岌岌可危的堤岸间,片刻他叹了口气:“即便我不说,李侍中也能猜到几分。大秦开国至今,河硕一带的军政一直混乱复杂,李高宗后立了三镇。然而三镇之间各占一方,表面上齐心协力,其实私怨颇多,年年互有厮杀。也就梁氏女帝治世那几年,女帝采取了怀柔之策,安抚了魏博与宣武两镇,但却偏偏漏了淮西。”
李高宗,这个用词让李英知微微眯了眯眼。
苦笑一下,田婴慢慢抚着马鬃:“女帝的用意,侍中想来也明了,正是要加剧三镇的内斗。”他回头看向李英知,眼神锋利得像他腰间的佩刀,“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朝廷既要依仗我河硕三镇却又害怕我们势力壮大威胁到它,暗中使尽手段,这和坊间的娼妓有何区别?!”
李英知神情泰然,遣马缓缓走到他旁边:“田少帅所言本官赞同也不赞同,朝廷为稳定河硕军政确实用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,但有句话说得好,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你们河硕三镇本就嫌隙颇多,”李英知说得轻描淡写,“中间多加一个搅混水的朝廷也不嫌多是不?”
田婴无语,虽然见识过李英知的无耻但这种“老子就是要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,有种你砍我啊”理直气壮的话,换做他还真说不出口来。沉默片刻,田婴继续道:“此次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