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事给谢安与景西准备的清酒并不烈,但再不烈的酒也架不住谢安那种喝法。
不!那不是喝!李英知抱着醉醺醺的谢安,咬牙切齿踢开那些空酒注,她这分明是灌!
在李英知眼中,谢安并不是一个放纵的人,她的自制力与忍耐力相当的好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确实很适合做一个幕僚,或者说入仕。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小心谨慎的人,却把自己给灌醉了。
醉了便也罢了,醉了偏偏还像块黏黏的糖膏一样黏在自己身上,一口一个阿爷。李英知差一点想去镜子前照一照,自己和那个鼠首两端的谢一水究竟哪里相像了!
景西被谢安那一巴掌拍得有些尴尬,李英知岂是不知她的心思,如此也好,他本也不欲谢安同藩镇扯上太多关联。满是歉意地替谢安赔了个罪,李英知抱着怀中醉鬼大步离开。
廊外凉风往脖子里一钻,谢安瑟缩了一下,晕得厉害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一些,不再咋呼咋呼,只是幽幽地盯着李英知。
“酒醒了?”李英知被她盯得煞是不自在。
谢安没答话,因醉酒而湿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英知,看了半晌她蜷起身体咕哝了句“好冷”,便似睡了过去。
“……”被晾着的李英知真想一撒手把她丢进塘里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