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元眯着眼睛来回看着两人,回去之后大书特书写了满满一张纸,向远在靖州的谢安告了李英知一大状。
而此时此刻的谢安,哪还有力气管西京这档子事。一碗去子汤灌下去,疼得她数度昏厥,难得清醒一时半刻就是喝药。喝到最后,痉挛的胃部已容不下那些苦涩冲鼻的药汁,直接吐了个干净,吐完后歇了半晌睁开眼:“再去熬。”
为了尽快养好身子赶回西京,她必须逼着自己灌下去闻着就作呕的草药。每喝一口她就想起那个未成形就流失的孩子,想着西京中的李英知若是得知这个消息会有多怨恨自己……
滚烫的泪水落进碗里,被她仰头饮尽。
近半月过去,谢安在生死之间徘徊数次,终于转危为安。
“夫人能熬过这次,已经无大碍,只需好生调养即可。”大夫喜气盈盈地向谢安道贺。
谢安放下衣袖,纸一样的唇瓣蠕动再三,方轻声问道:“那碗药……对我以后的孕事可有影响。”
“影响嘛肯定会有的。”老郎中拈着须道。
谢安心一沉,随即听大夫道:“但夫人年轻,日后注意饮食作息,早晚还是有孩子的。你们年轻人,不要自以为年纪尚轻就不注意保养……”
之后的念叨谢安压根没有听进心里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