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第二日天已经大亮,她还没有起床。
夏初菡睁开眼时,江含征已经离开了,床头留有纸笺,告诉她,他去当地县衙查看,让她乖乖待在驿馆,等他回来。
一如既往,俊健优美的字体中透露出一股含蓄的流氓之风。
夏初菡细细地抚摸那张纸笺,脑中浮起的却是他对自己说话时的样子,脸泛红,唇角不自觉地含着笑,然后把它和江含征送与自己的卖身契地仔细地放在一起。
起身洗漱吃饭,然后去了昨日的假山处。
果不其然,绛袍君已经不在。
她回转,来到房间,突然见昨日自己罩在镜子上的衣服,登时吓了一跳,竟然把这茬给忘了,如果给人看见......
想起送饭的琴音,她懊恼得几乎要撞墙......
忙不迭地把衣服拿开,突然一道影子滑过,一个长袍广袖的绛衣男子出现在面前。
夏初菡喉中咯的一声,眼瞬间睁大,失声了。
绛袍男懒懒道:“怎么,很意外?”
夏初菡:“你真藏在镜子中?!”
那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?
可惜这句话打死她她也不敢问出来,脸上乍红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