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紧地抿着唇,浑身戒备,手指微颤,冰冷的手指神经质地扣着身后的瓷枕,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自己,才没有把身后瓷枕砸到他脸上。
她的戒备与抵制是如此明显,他愈发烦躁,站起来在屋里兜了两圈,说道:“大夫来过了,你按时吃药,休息两天就好了。”
说完,见她依然紧绷像一柄刚出鞘的剑,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好说,顿了片刻,便甩袖出了门。
净语瘫软下来,这才发现自己内里的衣服已经湿了,她心头突突直跳,头晕目眩,又倒在了床上。
可是她不敢睡,怕噩梦再来缠她,可她醒着,想到张顺,又像另一个噩梦......
从她到这里,张顺要她的第一晚开始,她心中就模模糊糊地存了这样的念头,离开他,一定要离开他......
在他身边比待在云水庵还要可怖,在云水庵至少还有喘息的时候,在这里,折磨永无停歇......
只是,她没有想到的是,她会一伤接一伤,根本没有直立行走的机会......
现下自己病着,他或许会略有收敛,可一旦自己病好......想到那永无休止的羞辱疼痛,她不禁暗暗打了个寒颤......
一如她在云水庵放火一般,她的出逃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