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菜已凉,江珣微微凝眉,即使这位夏小弟竭力表明自己“一点都不娇气”,可他的身体素质却完全不配合他的豪言壮语,一路走下来,明明是游山玩水、闲庭信步的节奏,他却气息急促,汗出如浆,两鬓的黑发全湿了,脚步也有虚浮打颤的迹象,唯两只眼睛亮亮的,不合常理地透出一股子兴致勃勃,让人会心一笑的同时,又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。
这样孱弱的人儿,怎能再用冷食?
江珣环顾四周,看到不远处的寺院,说道:“那边有个寺院,据说是香山居士晚年捐助的寺院,我们先去那里将饭菜热一热,然后再找间屋子休息一下。”
夏颐欣然应允。
来到寺院,有僧人迎上来,江珣一番嘱咐过后,便有人带扁担兄去厨下,然后把他们带到后面的禅房。
寺院依山傍水而建,站在院中,可以听到不远处的溪流淙淙,院中的石板地上有一口古井,井边是一棵高大的香樟树,稠密的树冠有一部分耷拉在院墙上,树下苔痕处处,鸟粪点点,十分幽静。
江珣笑道:“此处甚好,就是今天不回去,在这里住一夜也使得,正好我们可以抵足而谈,小楼以为如何?”
这还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字,小楼。
夏颐登时脸如烟霞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