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覆盖在钟留的身上,周围的场景也都熟悉了起来,是李家的祠堂,还有她身侧古怪的树。
钻心的疼痛从她的脖子后颈处传来,仿佛有刀正在砍一般,冰凉的雪顺着她的衣领滑下,融化为液体,就像那日她在去地府前看见自己无头尸首跪在午门,鲜红的血液顺着脖子滑入领口一般。
那血是烫的,和她的眼泪一样。
李家祠堂内,身形高大的钟留跪在梅树前,压低着嗓音呜呜地哭泣,随后像是承受不了痛苦一般哀嚎起来。
皑皑白雪包裹的祠堂中央,纷飞的黄色蜡梅花瓣卷了一地雪沙,姜青诉的魂魄像是被抽走了一样,逐渐无法依附在钟留的身上。
高大粗犷的男人与他身体里的纤弱身影重叠在一起,身影绰绰,像是有什么在强行将他们分离。
琅城西侧,花街柳巷某家青楼二楼厢房中。
年轻俊朗的男子身穿玄色衣袍,斜靠在长椅上,单手撑着额头,另一只手上端了杯茶,面无表情地看向趴跪在地上的女子。
女子是近些日子在琅城烟花之地成名的,果真是长得玲珑标志,身形丰韵却不胖,朝面前的男子跪下时,半露酥胸,一副羸弱可怜的模样。
“这位鬼差哥哥,能不能放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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