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就蒙上了一层黑纱。明明和对方的距离已经近到鼻息相贴的地步了,也还是看不清祂的模样。
视力被剥夺了,身体上的感觉就越发敏锐。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,那东西会展臂搂住她的腰,迫使她紧贴在自己的身前。然后,祂会欺下身来,湿润的舌尖慢条斯理地舔过她的眼皮、耳垂、嘴角、锁骨。毒蛇游弋一般,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。
就如同魔鬼在愉悦地享用祂自投罗网的祭品。
回忆至此,叶淼的眸子颤了颤,挪开了遮眼的手。
在卡丹王宫长大的十六年里,她鲜有做梦。可自从登上了这艘船,在短短半个月的航程中,她竟然一次又一次地被不知名的力量拽入了同一个难以启齿的梦里,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——也许根本就不是人的东西——在亲热。
被禁锢在怀里肆意欺负的恼羞感,迭声的暧昧呢喃与吐息,还有平日的她碍于自尊心和羞耻心绝无可能说出口的求绕与示弱……以上种种,在清醒以后,都还历历在目。
与其说它是个纯粹的噩梦,倒不如说,它是一个惊悚又分外真实的绮梦。
兴许是刚从心有余悸中恢复过来,叶淼的眼角还染着红意。玛格坐在沙发上,给她轻轻地拍了拍背,担忧地观察着她的神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