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地倒吊了一只周身惨白的东西。它扭曲而细长的四肢黏附在石墙上,腹部鼓胀,一身烂泥裹的松弛皮囊,侧歪的头颅往前挤压在玻璃上,略有些变形,渗出了一片黏腻的水渍。一双无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淼的后脑勺,似乎在侧耳倾听她的血液刷刷流过的声音,喉间“嗬嗬”地发出了饥饿的喘息。
就在它终于按捺不住,想要再往下攀爬几寸时,床柜上微弱的油灯烛光忽然闪动了一下,金色的光在玻璃上一晃。
这只诡异的东西似乎很怕光,不甘而怨毒地低嚎了一声,尾音极其尖锐,猛地闪身缩回了窗角之后。
树叶停止了晃动,这一夜,安静美好的假象被勉强维持着,没有被恶意的爪牙撕破。铅色的云层悄悄将月光遮蔽,叶淼沉浸在美梦中,尚未察觉自己的处境,被悄然拢入了幢幢的暗影中。
翌日,叶淼醒来时,天已经蒙蒙亮了。她揉了揉眼睛,伸了个懒腰,发现床头柜上的油灯点了一晚上还没熄灭。
也许是进入了新环境的缘故,昨天晚上,虽说那个在船上不断重演的噩梦没有出现了,但她还是有种睡得不太踏实安心的感觉。
在感知危险的方面,人类的确有种天赋一样的直觉。只可惜,在醒来后,人往往会将在半梦半醒间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