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,你们在笑话我?”
沉默。
陆沅君的手一刻不从包里拿出来,底下的学生便一刻不敢说话。别的教授上课要钱,这位陆小姐掏出枪来,可是要命的。
那日从教室离开的学生们都去打听过她的来历,陆司令的独女。陆司令虽然死了,可军阀的女儿仍旧叫人不敢小瞧。
“算了。”
陆沅君什么也没拿,空手从包中伸了出来,走到了黑板前,捡起一根粉笔。
“那就讲致水鸟好了。”
“这是一首典型的咏物诗,托物言志。”
陆小姐将错就错,干脆在英国文学课上讲起了美国文学。
“诗人,古今中外都是一套路子。托物言志,借景抒情。刘熙载的艺概里头说,咏物隐然只是咏怀,盖个中有我也。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陆沅君捏着粉笔的手上下飞舞,写下了几个关键字。
“布莱恩特这个致水鸟吧,是借水鸟说自己不知该归向何方……”
讲着讲着,她回头瞧了一眼,座下的学生们没有一个在听的。
陆沅君将粉笔扔到地上,干脆便不讲了,转身回到了讲台旁,半边身子斜靠在上头,眯着眼睛往学生身上瞧。
“怎么?致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