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。
码头上空旷了许多,只有零星的十几个舍不得离开的人一手撑着伞,一手不停地朝着邮轮上的亲友挥舞。
杨佩瑶心急如焚,掂起脚尖朝马路张望了好几次,并没人朝这边走。
而伴随着“呜呜”几声长鸣,职员们解开缆绳,收起跳板,轮船缓缓驶离码头,终于启航了。
杨佩瑶紧走两步,绝望地看着庞大的轮船渐行渐远,融入在茫茫黑夜中。
这时,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,“杨三小姐?”
杨佩瑶回头,是位年纪三十出头的妇人,穿件银红色大襟袄子靛青色罗裙,头发规规整整地梳在脑后,绾成个纂儿。
正是陆景行的母亲,陆太太。
“伯母,”杨佩瑶一把抓住她,急切地问:“景行哥呢,我们约好在这里碰面,现在船都开走了。”
陆太太淡淡道:“阿景坐前天的船,已经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杨佩瑶惊呼一声,“不可能,我们约好一起走。大前天我们还通过电话,他让我今天在这里等。”
一边说,眼泪已经涌出来。
陆太太不动声色地拨开她的手,“你们俩呀,胆子也太大了。这么大的事情,怎么能不知会家里一声?你说好好的闺女不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