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行闻言亦是回过头来,想了想便坐到了李从渊的对面,接口说道:“去年落马城的事,据说就是戎族那新可汗伯颜的兵?”
李从渊点点头,从书桌底下的木匣中取出一张手绘的羊皮地图来:“你看......”他先后指了一下地图上的两个小红点,“落马城在这里,戎族的王庭在这里。那些骑兵若真像那位可汗所说的只是‘管束失力,残兵流窜’,怎么还绕一大圈跑到另一边去?”
李景行的目光凝了凝,面上已经收了笑:“确实是不可信。”他稍稍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着道,“这些年戎族那边少有消息传出,说不得那位可汗手段出众已经收拢了其他几个部落。”
因着李从渊有意“调/教”,李景行在这上面确实是十分敏锐。
李从渊欣慰的点了点头:“其实我本想着让你去北边做几年官的。不过现在想一想,不若先去江南历练一二,等你稍稍长些本事了,再去北疆。不过,骑兵作战的那些兵法策论,你确实是要看起来了。”
李景行蹙了蹙眉:“北疆这几年蠢蠢欲动,不若让祖父上书陛下,也好稍作提防?”
李从渊端起茶盏抿了口茶,淡淡道:“长辈的事自有考量,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莫要多想。”这事朝中那些大人哪里会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