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
如果平躺要长时间曲着腿,稍微一放松就抽到肚子里的哪根筋了。左睡左边的闹,右睡右边的闹,再加上时不时再抽个筋,沈宁简直欲哭无泪。
纪聿衡也经常半夜起来为她揉腿按摩,见她病恹恹地顶着两个黑眼圈,想睡又一直睡不好,心疼得直皱眉。
原以为孕吐过了就没啥事了,谁知她一直还是这么难熬。
女人生孩子着实太辛苦了。
“咱们就要这两个吧,只辛苦一次,咱再不生了。”他一边为她按摩着浮肿的腿,一边看着她轻声开口。
“嗯。”沈宁靠在床头萎靡地应道。她现在什么想法也没有,只想睡觉,睡觉。
纪聿衡为她在身后又加了两个枕头,让她能舒服一点,然后又挪到床尾继续为她按摩。大概十五分钟以后,他抬起头来,见沈宁已坐着睡着了。
他极轻地坐回床头,将她的头轻柔地按在他的肩上,让辛苦的宝贝安生地睡上一会。
他自己也那样坐着睡着了。
怀孕三十周的时候,沈宁的肚子已经大到看不见自己的脚了,并且难看的妊娠纹也像西瓜一样爬上了肚皮与大腿。
沈家夫妇与奶奶表弟再次住进了他们家。他们过来时,纪聿衡正在为沈宁剪脚指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