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珩靠在枕边,弯眸笑了笑,“不然还能是谁?”温和的语调,像是并没有全然醒透的朦胧。
慕禾整理好外衫,低头系着腰带,面上神情因为他语调之中的不以为然而冷淡下来,一言不发。
看来昨夜之事并非仅仅是酒后的过错了。
温珩半起身,就像过往无数次一般从身后将她牢牢抱住,也止住了她穿衣的动作。唯一不同的是,他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她的外衫,似笑非笑、毫无预兆对着她吻痕累累的脖颈一口恶狠狠咬了下去,齿间的力道嵌入皮肉,转瞬就见了血。
慕禾吃痛,瞳孔一缩,终是染上一层几欲爆发的怒意,冷声斥道,”你可是疯了?”
“不然还能是谁?”温珩神色不改,重复再问。
不然还能是谁!慕禾直想说出这么一句。
可无法自控将要拔高的语调在未出声之前猛然哽咽回去,眼角余光之间瞥见窗外晃过道纤细的人影,心中微颤,目光便是追随而去。
温珩看出慕禾情绪转变,目光亦翩然跟随,落在门口徘徊的人影上。
是小竹。
投射在门扉上的人影在门口迟疑不定,抬起想要叩门的手却始终未能落下,脚步在阶梯前心慌意乱徘徊一阵,重重叹息一声又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