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淮接手过去,那皆是别人的主动,自然轮不到她操心。
于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温珩,便要端着粥进屋。
“我来接陛下回宫。”温珩适时地开口。
慕禾一手开门,一手托盘,稍微顿了下,不慌不忙的应声,“恩,我去告诉他。”
可是进屋之后,尉淮却已经睡着了。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,缩做一团睡的,眼角有些发红,烧还没有褪。
药还没有煎好,粥也有些烫,慕禾将托盘轻轻放在床边,预备等他稍微休息一下再唤他。自己则半掩了门,走到庭院,压低了声音,“他睡着了,今个受了惊,便让他稍微休息一下,一会喝药的时候再说回京的事吧。”
这么交代了一句,慕禾脚下未停,担心厨房那里正在煎的药,打算再去看看。
月色暂隐云后,风吹草动,侧身的一瞬间,慕禾眼眸低垂,余光忽而瞥见屋顶有人一晃而过,紧接着破空的箭矢迎面射来……
箭矢方向微偏,既会给她逼近的压迫之感,但实际角度而言却是指着屋中之人,意在将之下意识的逼退。
慕禾手中无物抵挡,箭矢来得又急,云袖微动,正要抬手。
面前却忽有清风拂面,月光被倏尔临近的身影遮掩,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探出,在她伸手